Category: Novels

  • [碎屑 #7] 把傷痕擱在那只打不開的窗外

    [碎屑 #7] 把傷痕擱在那只打不開的窗外

    把傷痕擱在那只打不開的窗外 雨下來 天黑得像沒有盡頭的一樣 裂縫將黑暗翻成兩邊 雨下來 子彈從外來遂一跑來 刺不到內在 打在外邊 血腥的味道從食道換到鼻腔 從腹膜翻到牙齦 一直往上 潰瘍

  • [碎屑 #6] 有的人選擇記起,有的人選擇忘記。

    [碎屑 #6] 有的人選擇記起,有的人選擇忘記。

    手錶從六分鐘跳躍前進變成十六分鐘。從黃葉掉落、樹幹長出嫩芽的以後;好像開始慢慢理解為什麼有些東西不能從新開始。你又怎能要求錯過了的時光被重塑,就像你不能用手抓著那潑開去的水花一樣。

  • [碎屑 #5] 以 Keren Ann 代替陳奕迅,之後

    [碎屑 #5] 以 Keren Ann 代替陳奕迅,之後

    關於輕鐵號碼男孩的現在式,我們現在都沒有人清楚知道。一個個喜歡的人都落到世界不同的盡頭,比夕陽還要更遠的盡頭。每個階段總要化身成為兩生花,卻無法從開花之間結果;我們都說,也或多或少這就是雙子座的特性。

  • [碎屑 #4] 以後只做 sound interesting 的事

    [碎屑 #4] 以後只做 sound interesting 的事

    喝著辛辣的白酒,我在翻看那些在年月裡腐敗了的點滴。或者裡頭都是無法再記得起的小事,又或者根本懸空了的細節;跳出很多差點忘起了的感覺。

  • [碎屑 #3] 那些上不完的文學課

    [碎屑 #3] 那些上不完的文學課

    我找回兩年前寫的日記,那兩年前寫的日記寫著我這天找回兩年前的日記。兩前的我大概這樣的寫過,有某個文學課的老師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偏偏你放棄的那個 step,往往就是對你有最決定性的影響。」

  • [碎屑 #2] 或者,在某個不再特定的日子

    [碎屑 #2] 或者,在某個不再特定的日子

    或者,就是要慢慢的經歷過年月的洗禮,才能心領神會沉默的必須。

  • [碎屑 #1] 他說:有些事情就是像沒有度量單位一樣

    [碎屑 #1] 他說:有些事情就是像沒有度量單位一樣

    就像我覺得某些從來不應該會表現得軟弱的人在我面前很迷惘,就像我覺得那些只喜歡黑白灰對照剛強的人最終原來卻是個喜歡溫柔嫩紅的人,就像我覺得某些正義邪惡分門別類決絕得要死的人現在忽然就是憂柔寡斷的姿態出現;啊,他們不同了。還是我不同了?我再分不清楚。

  • “Les Fleurs du mal” - 015 相遇或忘記(小說)

    “Les Fleurs du mal” - 015 相遇或忘記(小說)

    她心裡的世界就此變空,她認識的他、記住了的他都一下子被壓碎地無法打回原形,一縷煙都不留地消失,不著痕跡。他都根本沒有記住他曾經有多愛她了,他甚至忘了自己的瘋狂,她說。

  • “Les Fleurs du mal” - 014 瑪麗醫院上落小巴

    “Les Fleurs du mal” - 014 瑪麗醫院上落小巴

    大雨滂沱,回來香港以後都沒下過像這樣一樣大的雨。風刮得狠,雨粒大;我拿了家裡最硬固最硬淨的一把長傘就衝出去。下午二時的天空灰得將世界上的朝氣都抹掉一樣。在大雨的灣仔截不到的士(那個 spot 似乎永遠都很難截車,而我卻每次都在那裡等候可能可以停下來的的士),向警察(還是保安)問路,前面就是直上瑪麗醫院的小巴站。

  • “Les Fleurs du mal” - 013 開始和終結大概是這樣的

    “Les Fleurs du mal” - 013 開始和終結大概是這樣的

    【開始和終結大概是這樣的】 開始和終結大概是這樣的: 他站在街上漫目無的的等待她,他在看櫥窗的擺設,在 HMV 聽歌,在地鐵站附近走來走去。不只是他一個,他或是他都同樣在某個地方沒目的地走著為了等待某一個對方。他問她能不能陪他去買份小禮物,卻終於沒買得成什麼;兩個人在街裡安份地走著,逛過百貨,走過沒建好的商場,穿過很多人的行人隧道,在某個咖啡店喝咖啡。沒目的的。 她不記得為什麼他們總是肩並肩的走在一起,而這些地方她從前很誰都沒來過;他說起家裡的事,說到他們認識的細節。從十年前說起,提及小時候的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他會給她搖電話,說好不好一起吃飯。然後在某個地鐵站的出口相見,吃過很多奇怪的東西,也為很多奇怪的事情發笑。他能逗她發笑,純粹只不過是將生活裡的小東西藏好化為小秘密給她驚喜。 扶手電梯上,擠擁的街道,或是唱片店。他問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他指唱片店播的那支歌。他不知道這支歌對她來說代表什麼,她沒回話,他道出歌名。然後她沒說什麼。散碎的記憶沒有遺下很多,凋零之間她就只記得這些。然後她走開了,他也走開了。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什麼。 開始和終結大概是這樣的: 他在街裡沒目的地逛了好久,給她搖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在附近正在忙,好不好忙過了以後見見面。半小時後她在食店走出來,看到他在電燈柱前面等她。她好高興的衝過去,他拉著她的手。 她忘記了他們第一次牽手的地點在那裡,也忘了過程;記憶很朦朧,甚至好像已經掉失了那一片。刻意去忘記的事情總是忘不來,好想記起的東西卻記不得;她現在有些時候還會這樣自責為什麼自己能忘記想要記住的事,然後往自己的太陽穴打一下。 粗糙的手跟她自己的完全不一樣,他拉著她的手去很多不同的地方;總是填滿她心裡空洞的地方。然後某天她說了再見,他們就沒有再見。那些曾經穿梭在他們之中的樂曲好像成為了一份包裹裡情感的咒語,她都不願意再聽。她親手毀掉了這些,然後跳上無辦法回來的火車,向著某個他再找不到的目的地前進。 她以為自己最終找到回來的辦法,返回了原本那個地方;她以為自己可以意外地找回他,無論他還是不是他。而她到底卻忘了,她只不過重新回到同一個地點,卻不是回來,那個只存在記憶裡某一撮的過去。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Les Fleurs du mal” - 012 污點

    “Les Fleurs du mal” - 012 污點

    【污點】 迂腐的性格帶來太多傷害,拉拉扯扯不上不下而無法解答的問題在世間裡實在存存太多。腦內浮現出無數可能和假設;結果,都沒結果。奇怪的夢境讓我毛骨悚然,夢到世界末日似乎就是不能前進的意思;這是我的假定。 要面對一個污點的最好辦法是以另一個更大的污點將它蓋過,演唱會台上的人是這樣說的。然後,轉身,走向豁達的路道;就像將左右的柵欄推開一樣,讓自己得到更寬大的道路,以空洞的一切都面對所有未知。預算是沒用的,假定都沒用的;就像電視裡的科學實驗滿滿是差錯和失誤。你想像裡的極端全部都沒發生,前路比平庸更平庸;你才感到原來客套的關係把你傷害得最深。薔薇都掉色了,你卻一樣站在那裡沒動。反覆以為得到安好的關係圖表會讓你找到自己的位置,甚至想要乞討一個讓你更平庸的確認,你以為空白會讓你安靜。怎料平靜的世界反而讓自己掉進黑洞。 人類這種動物無非都是犯賤,什麼太好都是盡頭。然後,平白的關係是傷害的原因,想起了誰說過喜歡有態度的差都不願愛上泛白的平庸。結果你覺得將自己和白紙的距離拉遠就好了,冷漠或者會讓你挽得出一點少分數。心底裡默默許的願望就由它待在心底裡,因為你知道長得太長的小草都是第一時候被毀的。 像這晚,我堅持喜歡無線吸塵機,那誰都說明沒用處的無線吸塵機;我一樣喜歡它。現在無論誰再說什麼我都一樣喜歡無線的吸塵機,我會一直喜歡它直到我再不喜歡為止。不會再動搖了。我討厭自己曾經否認自己的愛好喜惡,現在我決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地球多轉一刻以後會發生什麼,沒誰能夠預料得到;而你只需要對自己交代。能夠將你看不過眼的污點轉成空白未必是你能承受的事,或者原封不動隨遇而安會是更好的決定。別想太多,不能言喻的事情都會找到適當的答案;你只需要冷靜。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Les Fleurs du mal” - 011 有些人沒跟你走在一起卻沒把你忘記(零零年代愛情故事 2)

    “Les Fleurs du mal” - 011 有些人沒跟你走在一起卻沒把你忘記(零零年代愛情故事 2)

    世界上有很多必須知道的事,不能知道的事,或最好不要知道的事;可是世界總像副不太適合你的眼鏡,鏡片沒有對準你的眼球的彎度而調節折射的方式;必須弄清楚的時候朦朦朧朧,而應該避開的卻毫不阻擋地呈現眼前。

  • “Les Fleurs du mal” - 010 當時世界那麼小(零零年代愛情故事 1)

    “Les Fleurs du mal” - 010 當時世界那麼小(零零年代愛情故事 1)

    「此刻他不需要她了。他覺得,她完全不像她的氣味在他心中幻化的形象,彷彿這根本不是她,而是另一個人。他喝完咖啡,就十分沮喪地回家。」記得《百年孤寂》裡是這樣說。 他們在很久以前便認識,她當時把他稱作 M(不是後來的那個 M)。 那是個無聊的夏季下午,彼鄰都是互不認識卻一樣因為悶熱而流著汗水的高中學生。渡輪似乎游了比預定六十分鐘還要長的時間,她們在船上玩透明的樸克牌,偷偷看著遠遠的男生們,包括 M。 那個時候 bluetooth 剛流行,藍芽可以讓你偵測身邊同樣開動藍芽的人;可以連上、可以對答。那是零零年代初的事。她拿著跟 M 一樣款式的手機,費勁地想像藍芽無限的用法。搜尋畫面看到四至五個藍芽使用者(當年連線並不穩定,所以有時看到四個、有時看到五個),不過她們並不知道那有沒有包括 M。縱然有,兩個女孩也根本沒有開口搭訕的本事;她們怕羞怕事,從來都不跟陌生人對話。況且,當時的科技也沒現在的隨便(當時的她們更沒有想到他朝的科技會讓關係變得這樣隨便)。 結果,看到那四、五個可能或者是 M 的藍芽連接,卻猜不到那個名字代號是他(就算猜得到也沒有接上對方的勇氣);便放下那個除了通話和寫短訊以外,最多只可以接聽收音機的手提電話。準備下船的時候,她剛好站在 M 的身後(或者她是刻意站在那裡的),船泊岸時晃了一下,她那扶著欄杆的手就正正踫到他。不過,誰都沒有說話。著陸後校方各自點算人數,解散前她們決定玩個無聊的小遊戲;誰輸了就上前問個電話號碼。 不知是那裡來的膽量。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 單方面索取電話號碼演變成交換電話,「你的電話號碼很易記。」最後一句他大概是這樣說。然後,臉紅耳熱的女孩就急忙退回自己的朋友身邊。這行為對她來說太破格,緊張得就連當時男孩身邊的人以怎樣的眼光來看她(當然大家都在偷偷的笑,不過誰都沒有作聲),她也不知道。但她的朋友全部都在取笑她,這一點她很清楚。「你竟然真的走上去。」身邊的這個男生明顯的是在妒忌,不過她還沒回神過來,心跳還沒平伏,她沒擦覺誰對這件事過份在意。 這幾天以來,所有學生都在營地按各自學校的規定進行遊戲和訓練,就只有吃飯的時候在飯堂踫頭。大家安排在不同的餐桌,極其量都是看到對方坐在那一張檯的那一個位置。她們這邊的男男女女半夜團起來說鬼故、玩摔交的時候,他們可能累得呼呼大睡;他們起來爬繩索的時候,她們正好在射箭。在某個最悶熱的夜晚,他們籃球場在打球;正好她們在樓房上聊天,在上面一直注視他們。 離開碼頭的時候她們覺得沒把對方錯過是一種釋懷;她拿了 M 的電話,就等如替好友拿了 10 的電話(當時她們是這樣另一個女孩所心儀的男生)。 當時世界那麼小,男孩們的出現在她們的世界卻如此盛大。差不多十年後,M 曾經的出現在她的生活裡都沒有起什麼具大的作用;10 更只不過是虛無飄渺的瞬間閃過。長大後她跟 M 都遵重各自的生活方式存活下去。她不需要他了;後來她遇上很多很多人,糾結過很多的事情,被很多人傷害過,也傷害過很多人。就在某個月亮又圓又亮的夜晚,她忽然想起,這些年來最終沒有走在一起(無論是彼此錯過或是決定分開比較適合的關係)的那些人都沒一個比他來得大方安好。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Les Fleurs du mal” - 007 狀態 12

    “Les Fleurs du mal” - 007 狀態 12

    第一次紀錄:我沒有想過後來,也不知道後來或者會發生什麼事。從來都沒有懷疑社會上所定下的所有價值,好或不好當局者迷;我總是覺得別人能給我更好的答案。直到最終我開始懷疑自己下決定的能力、直到最終我發現我下的決定卻只不過是服從所有大眾意識。我到底多久沒有真正感到自己想要什麼,想 archive 什麼。 第二次紀錄:喜歡和不喜歡,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別人給你意見只是別人客觀分析,他們喜歡什麼 so what;你喜歡誰,重點是你自己實實際際喜歡誰。你喜歡誰不關係於誰喜歡你,也不關係於誰幫助你了解誰比較優越。或者全世界裡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都覺得即沖咖啡是劣品,但如果你喜歡就拿著熱水開來喝就可以。就像我喜歡吃沒營養的即食麵,喜歡就好。別人的喜好和價值都基本別人的自身經驗本身,都與你無尤。 第三次紀錄:我或者只是喜歡被喜歡的感覺吧。逛街聽音樂會看電影曬太陽呼吸清新的空氣,都是快樂事。可是,這些事我跟誰一起作都同樣高興。 第四次紀錄:這種「跟你一起的生活」是隨意可以被取代的事。生活裡有些東西擱在一邊待久了便會被遺忘,就像那些長年累月掛在牆上的畫;它們已經結成為牆的一部分。 第五次紀錄:我不再喜歡你。如此簡單就擺脫了跟你在一起的感覺。然後我們竟開始互相討厭大家。不過,大家都討厭大家就好了,無需要用愛情或想念去維繫一段彼此間已經失去的關係。都沒有深愛過,就不如試著互相傷害。互相傷害或者更能將彼此的名字刻進掌心。 第六次紀錄:後來我們發現傷害對方都是無意義的。慢慢地將彼此從過去的事實中丟淡就好;沒必要相見,誰都不再需要對方。 第七次紀錄:被那沖洗不掉的回憶蠶食著是痛苦的。慢慢,我開始天真的相信,世事會像老土的電視節目,從頭到尾地逐步上演。我相信,只要我們之間不再糾纏下去,事隔幾年,我們最終會再度偶遇。那個時候,大家發現心底裡還是一樣喜歡對方。可是,我在天真祈盼這種老土情節出現的同時;我亦害怕,其實我們所走的平衡線,其實已經錯過了相會的一點。 第八次紀錄:及後,我明白懷念都沒意義。所以我決定給你搖一通電話。你問我是不是喝醉了。我連忙說沒有。其實實情是,要不是我喝了酒,我尋遍世界的每個角落,都不會找到能夠連上你的勇氣。 第九次紀錄:我跟自己說,那是最後一次。你都不願意再連上什麼瓜葛或糾纏,我何必硬著頭皮打擾你的生活。 第十次紀錄:我給你打電話。喝醉了的自己跟我說,有些事情是要爭取;如果連自己都放棄,就再沒有得到的機會。結果卻如我喝醉酒前所預想的一樣,你的反應很冷淡。應該說,喝醉後的自己也清楚你必然很冷淡。只是我憑藉酒精而來的勇氣,滿足了自己的私欲;挫敗乃兵家常事,踫釘的話就狠狠的踫,我只不過想跟你說說話。 第十一次紀錄:對鏡子說,我常常做夢,都遇見你。你或者拉我的左手或右手來拯救我,把我從污黑的世界拉出來,帶到太陽照射到的地方。 第十二次紀錄:慢慢的明白了世界的運作。有些事情或者自己知道了就好。有些故事,就只能藏到心裡。我希望你有很好的生活;而其實有多好,內容細節都不要讓我知道就好。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Les Fleurs du mal” - 006 我們都不過是普通人

    “Les Fleurs du mal” - 006 我們都不過是普通人

    這些年來你都被這樣不上不下的關係弄得粉身碎骨,心裡下了一場一千多天沒停止過的大雨;沖走了心裡所有能帶出反應的份子,卻沒有帶走滴答心裡的回憶。那個不明白你的人,離開了你的生活。你感到悲哀,卻沒有有能力挽救(或沒有挽救的可能)。你慢慢發現生活只是一面不完全的鏡子,你拼了命去找尋你想要看到的東西;徒勞,卻無功。你明白世界的運作,就像年紀小的時候你尋找你心愛的鉛筆一樣,拼上了所有幹勁和力氣,都無法在未知的角落把它找出來;然而,在你決定放棄,不再糾纏的時候;它總是靜靜的在某個地方守候著你。 為了跟從不可靠的理論,你在宇宙裡裝作一顆毫不在意結果的細沙,浸泡在茫茫的深海之中,下沉也好上浮也好;都不介意。你清楚,只要你再不執著於一點,那一點就會出現。你翻開每個書架裡的每一本書,你呼吸每個角落的氧氣;你拼了命的放棄,使勁的放棄;裝作若無其事,裝成沒相干的樣子。你裝作粉碎了所有渴望,你落力嘗試尋找消極對抗的辦法。 然後,你踫上了許多許多人;你妄想只要你在想念別人,他就會想念你。可是,他都沒有。然後,你想起他跟你說過,覺得悲傷的時候記得要去找他。可是,你也懂得,這些說話都像發黃就掉了葉子;被大風吹倒了的以後誰都不願意拾起。你拿著話筒抖動著那撥號的勇氣,你覺得你就連說想念的資格都一早掉了。 他都記不起你了;所以,你就連表達自己的勇氣都失去了。 只有在半夢半醒的時候,你拿著喝不完的酒哼著一首首不熟識的歌。你想要誰批准你擁有掛念的資格,你想要誰來告訴你一個可行的辦法。擠在堵塞的道路前妄想可以有跨過的可能,那怕就是一千零一次的機會;你都不想錯過,再不想錯過。你就是想尋找可以擺脫命運捉弄你的正確途徑;你偶爾再看到卞之琳;你都不求什麼,你只願意有天能裝飾明月的夢。現實的抑制太多,你以為你可以利用醉酒的感覺跟寂寞當歌。 然後某天雨停了,發現圍場倒了。推倒了的城堡就是推倒了的城堡,在敗壞的瓦礫之根本就沒有拯救重生的可能(至少,你的一雙手沒有)。你以為壓抑著你的想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能裝得出一副冷漠;你以為這副冷漠可以換來一絲希祈。可是你要找的人都沒注視你,浸沒了紅海沒有打通一條讓你走回去的道路。 最終你發現,你想拯救被你推倒的城堡,他想救活他親手推倒的另一個。我們都不過是普通人;你在樓上裝作冷漠的看他,他只顧橋上裝成若無其事的看風景。 Source of Inspiration:《斷章》、《百年孤寂》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Les Fleurs du mal” - 005 你都不要這樣演

    “Les Fleurs du mal” - 005 你都不要這樣演

    腦袋灰灰淡淡的,都沒生氣。你說你情願躲在角落裡,去照顧快要枯萎的花;都不願離開快要缺氧的世界。 距離從來都不遙遠,你膝縮一角在某個能互相看見的角落;裝作若無其事的心跳。燈光比你想像中沒那樣黑,你看得到他細緻的表惰,你聽得到他細膩的呼吸。你感到快樂卻又害怕。落力的上演一場只有你自己看的電影,演成了你最想演的模樣。你不需要激烈的對手戲,不需要互相問好的對白。因為你知道,如果你對著深愛的人只能問好,只能寂靜地問候說句你好嗎;對你來說,是最敗壞的結局,是種束縛。這種情況太俗套太差勁,你都不要這樣演。 事前獨自在心裡綵排的時候,你幻想了過多的可能。誇想了你內心底處最想要的劇情,假設了最好的氣氛;憑著真實電影可能發生的橋段來臆測不能真實發生的故事。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小朋友,將你想到的、看到的都一一說出來。當然,這種夢囈,永遠不會上演。 你逃避所有眉目,你生怕眼裡的期待在別人的世界一文不值。你想要掩飾你內心的想法,卻又渴望接觸。矛盾都快要將你扼殺,你的內心卻維持不能控制的抖動。血液流過皮膚,都讓你倒抽一口涼氣。用心愛護你的人把手伸到你的臂彎,你只要抓緊,就可以逃出去了。可是你都不願意,你甚至坦白地讓他們知道你心裡的世界再擠不下任何人。 你情願天空可以更黑,不需要看到別人,也不需要被看見。你只不過想要在那不太遠不太近的距離,跟他呼吸著同一樣的空氣。而你卻不知道,你就像一頭蜜蜂糾纏於面前的一堆血肉;兩敗俱傷了以後,你才懂得承認你拼上性命換來的卻只有他很快就會忘記的痛。就算你決心的不要花粉,他都不能給你生存的氧份。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 Vvieu 博客專欄:“Les Fleurs du mal” - 004 你再不會是他的天使以後 你都把自己變成腐敗的魔鬼

    Vvieu 博客專欄:“Les Fleurs du mal” - 004 你再不會是他的天使以後 你都把自己變成腐敗的魔鬼

    這裡太陽熾熱旺盛,世界裡滿是熱鬧的光景;可是你說你的內心總擠不出半點光明。你內心的狀態是按照他的意識來斷定;依附著他的靈魂,被蠶食鯨吞的卻是你自己;像無力自存的藤,靠別人滋潤才得長成果實。自從他告訴你,你再不會是他的天使以後;你都把自己變成腐敗的魔鬼。

  • Vvieu 博客專欄:“Les Fleurs du mal” - 003 愛情像咖啡 而你是蝴蝶

    Vvieu 博客專欄:“Les Fleurs du mal” - 003 愛情像咖啡 而你是蝴蝶

    應該如何取寫,你的愛,或是不愛。這種問題從來簡單,答案也只有兩款。可笑是世界裡的困擾太重,考慮的事情太多,選擇的時間過久;燦爛的愛情都被毀了。兩個相愛的人或者還可以說永遠,可是等待卻有限期。秋刀魚會變壞,鮮奶會酸臭結塊,就連罐頭也會過期;世界還憑什麼說永遠。 一杯剛調好的咖啡,香氣傳到鼻子,溫熱卻不燙,帶著未知的苦澀和餘韻;是種剛剛好的關係。從陌生到踫上,我都相信已經花光我們之間能連得上的運氣。難得我魯莽的性格讓你覺得可笑可愛,而我卻如此喜歡你因小事而執著。你會裝鬼臉把我嚇怕,卻會一直保護我;你是個會在我跌倒以後先取笑我再把我扶起的種類,卻不曾離棄我。那時候我們不怕花費時間聊無聊的事,說過去、說成長;說著各自曾經走過那條大道。說那只貓那頭狗,說那首喜歡的歌;話題無窮無盡不著邊際。俏俏任時光流走,天黑了都不要睡。如此直接的將光陰花到對方身上,都是種無形的認定。 只是我的膽怯讓我不願意承認這一切,因為我害怕關係一單明確了就會開始腐朽敗壞;咖啡攪拌了就回不去當初的樣子。我了解世界裡的事情通常都是這樣通俗地上演,關係到了高峰就會被毀。我容忍自己怯懦地逃避,遠離;你默默地靜候,我卻想盡辦法放棄。或者就是懦弱的人無法說永遠;我任由自己的膽怯傷害你。而寂寞就像幽暗沉實的夜空,用龐大的宇宙將你打倒。而我一直只夠勇氣遠遠看著那杯剛調好的咖啡的,妄想只要不踫它,那層淺薄的油脂便能將香氣和味道保持到永遠。 奈何你的努力就此白費,所以你唯有裝成一只善忘的蝴蝶;繼續在你的世界裡飛舞。你尋找想要依附的花,尋找一朵比一朵美好的花。你總不能被我所帶來的怪風吹倒,你總不能被這種疾速打敗而擱淺在路邊經歷一次又一次的輾斃。 蝴蝶也許不會飛得很高,卻可以飛得很遠。在再看不到你的世界裡,我默默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奢望那杯咖啡永遠擱置在那裡不踫就好了;而實情是你比我還清楚這個世界,你太了解咖啡不喝待涼了就會變得好酸好酸。飛翔從來都不困難,你都做到了;最難的部分是遺忘,而這些,就留給我吧。 (原文先刊於 vvieu.com)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