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ieu 博客專欄:“Les Fleurs du mal” - 002 差一點

總有過一些時候,以為白色 t-shirt 就是白色 t-shirt;白色 t-shirt 嘛,就是隨街可見,你你我我都擁有的白色 t-shirt 吧。慢慢長大,才發現同樣是白色 t-shirt 卻可有差天之別;所謂的丁點不一樣,也不就是讓成件事完全不再一樣的爆發點麼。 你的領口比我的寬一點;女生穿的比較男生穿的領口開得低。深長或是窄細,圓領或是杏領。又或是 t-shirt 的長短闊窄比例,袖子的長度和角度,併合的方式,車線的顏色和質地,胸口的袋子或是衫腳的分岔都影響 t-shirt 的外觀。棉的成份質地會影響衣服的厚薄,全棉的還是滲有其他物料,是用棉線筒織還是用棉布裁成;不同剪裁帶來不同效果。世界上還附上不同程度的白,具光澤的白,帶灰的白;讓人感到嚴峻的白,蒼茫的白,矯枉過正的白,輕盈的白。 差一點就是差一點,無論那是眼裡不能擦覺的毫克;都無可厚非的成為了影響整體的一個小岔開。 或者就是你的步伐比我的大一點,我走得不夠密;我那手錶快了一點,你錯過了一點。抱怨或許多了點、態度懶散了點、把愛情低估了點、沒把對方看徹點。大家相識晚了一點,可以愛的時候就少了一點。或者,我們都不夠再努力,沒有互相抓緊。結果,人生往往就在差一點和錯過了之間糾結;緣和份就在噗通一聲裡消失了。情況就像我錯過了你遠渡而來的一通電話,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或者心裡還是一直繞著,可是抱著期待去活著還是回不去的。 往後的日子,就要捉得緊一點,愛得深一點。因為我們太懂得,在這個世界裡,差一點就是差一點。 (原文先刊於 vvieu.com) 延伸閱讀: “Les Fleurs du mal” 系列短文

Vvieu 博客文章:雙城計劃 - 我的夏天(編號001)

Hi Agy, 夏天,在我心裡似乎就像個沒能忘了的舊情人。在寒冷的時候想念他的溫暖,在抖震的時候想要他的臂彎;卻不能立即回到他的身邊。 當我還在跟他一起的時候,總讓我覺得世界太黏太稠。背負了一堆無法消去的汗珠,額角一直冒汗。臉上的水珠差點要滴下來了,就連基本的化妝也保不住;愛的感覺像身體裡的水份一樣在流走,慢慢的流走。潮溼的香港,夏天根本毫不可愛。互相手拉手,走到每個角落,互相追逐彼此的心;而我只覺得濕漉漉一樣黏稠的手一點都不好愛。愈當他的愛愈熾熱,我便更不知所措。只想開動家裡那頭像猛虎一樣的抽濕機,抽乾所有過於滋養的水份。 我偷偷愛慕著冬天,懷念那種涼快動人的溫度。我忽然覺得掉了葉的橾樹很美,只剩下乾枝的姿態讓線條更加明顯。葉子落子,樹幹仍不屈不撓的站著在原地,毫不動容。他堅決而自主,絲毫不被外間所動搖。或者他讓乾涸的空氣了解了路邊的每朵小花;或者他有時會割斷了偶然劃破天空那只牽著風爭的線,像個壞的小孩,在作惡。而這種姿態卻讓我更了解他的冷漠;誰不喜歡壞男孩,誰不。 在我來到了倫敦以後,世界的改變似乎讓我對事情的認識有另一種體會;我確切的明白到,那個我所懷念的舊情人已經徹底地失去。所謂的夏天在倫敦只不過像個二十度的香港深秋;十幾公里強的風刮過來讓我覺得太陽再不火燙熾熱;拳心已經無辦法再流出往日的汗水。溫度沒像以前一樣持續在三十多求的高峰;夏天的模式已經在我的世界徹底的改變。 而我呢,我卻一直在懷念那種讓人覺得討厭的炎熱與濕度。可笑的是,就算我如何地想當一個回憶舊時的濫情者,如何費著勁去尋找,我都再抓不住我心裡的那個夏天了。 你的 Sophia Ch. (謝謝 Agy 和 Agy 的朋友,現在我正為 Vvieu.com 寫博客文章,而這是我跟可愛的 Agy 合作的兩地 “雙城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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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牛津 #20130318

– H&M Shirt, TOPSHOP MOTO Jeans, Jeanisis Coat, ZARA Oxford shoes, Joyce x Dries van Noten Clutch 英國總是個陽光與雨水互相交織的地方,稍一分神就給雨點打過片甲不留。前幾天又下了茫茫大雪,訂了的 kick shooter 剛剛寄出。這真是個叫人消費的地方,我又買了一副圓碌碌的太陽眼鏡。Join 了的健身會籍才去了六次,晴雨無時的天氣總叫人懶惰。戴著 & Other Stories 的新耳環出門,牛津的咖啡小店永遠擠得滿滿是人,Starbucks 終究在大時代裡成為了最方便的地方。 又來了的是陳奕迅演唱會,hey 你會來倫敦的吧。

純粹虛構 #M在我的夢中離去了

那是一個像這樣的夢。M 死了。知道的時候我很有哭的衝動,傷心而且難過,眼睛卻是乾乾的沒有一滴哭要流下來。眼淚本來就要湧出來的,可是沒有。M 是死了,是死了。他的家人一樣難過,似乎難過是唯一我們能做到的事情。我走到他們之間,而他們沒人知道我是誰。我將 M 的東西擺放好,一件又一件。由 M 最喜歡的開始排放,慢慢順序擺好。我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我知道我必須將東西整齊地擺放好。家人們開始奇怪我如此這麼對 M 的了解,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我是誰。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我這個角色的存在,就像我也只知道自己在 M 死後才現身一樣。M 死了,因為被蜜蜂所針傷而中毒。那是一種名為 A5454 的毒液。我一滴眼淚都沒流下來,卻很難過。夢醒了的以後,我記得 M 說過,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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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洋蔥 1.0

沒有你的世界好無聊。你這麼說了一句,我便相信。 就如一場剛演不的澎湃管弦樂,音樂不再的時候好無聊。 太陽從此從西邊升起,地球忽爾再記不起宇宙的引力,或黑暗的國度裡有著銀河沙數的虛無;我也記得你說過沒有你的世界好無聊;我會騎住屬於高句麗王朝的獨角獸在你的宇宙奔馳。水珠從你的眼簾流下來,我相信你的說話;可惜時鐘指向有所限制的數字,就像早晨一來到,我就要回去。在時間面前,所有的感惰都會變得脆弱不堪。 你說過的笑我都當作比真實一樣重的事實,而我卻最終再也不是那個屬於你快樂的籌碼。世界只不過是單方向的線性前進,我想你不會知道,我是多麼願意否認這個說法;要是這裡能擁有平衡世界,你說多好。起點與終點始終太遠,又有誰可以說句重新開始。 也許你真切地將你的感情混在那揮發性油脂的刺激裡,所以才會得到傷害。這個我為你所掐造的原因,對我來說已經相當工整。無聊不無聊的世界,都只有單向線性發展。你擦乾眼淚就沒事了;只可憐那褪去了的一層層的洋蔥皮,褪去了就是褪去了。 延伸閱讀:朝鮮月中射衛星 鄰國震動 韓:實為射導彈 日聯中美俄韓磋商

剝洋蔥

無論停留還是前進;我的世界是我的,你的世界還是你的。 或者過了某個時期,就算我們有沒有跟著原本的步伐前進,或是一直滯留,意思也會慢慢的改變。符號是一種出土文物,我們一直都以不同的方式跟對方說話,曾幾何時我們曾經如此試探對方。文字是一場革命,我用筆將執著的意念從空想變成真實;你確信了另一種詮釋的途徑,選擇另一種符號去代表你。 互相理解是擁有的唯一辦法。 直到我們再做不到。 也許是我不可多得地字字鏗鏘的將包裹著你的一層的一層的打開,讓你覺得受傷害了,而我卻只像剝洋蔥的一樣只默默的承受眼睛的刺痛。年紀都不再少了,任誰都做過傷害別人的事,也被別人傷害過。 現在,沒有人需要再以那種默默承受的態度哀悼一些不明白是值得抑或不值得的過去,沒有人需要再讓自己覺得抱歉,沒有人需要苦苦的面對心裡那頭不能馴服的野獸,也沒有人需要與不能推上山頭的石頭糾纏;我也不要覺得抱歉,因為我思毫也沒有想要道歉的思意。 就像從前每一次最後的通話一樣,掛上電話之後就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我們之間的對話是一種釋放,它滿足過曾經出現過的期待。但是,已經沒有下一次了。這些年來,我們在玩怎樣的遊戲,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但這次,我太了解,因為我明白再見並不是再見的一種。

如果我們是威士忌

酒杯裡的威士忌已經換了三次,現在杯裡的酒只不過是裝樣的盛在那兒,不是嗎,而你你我我都再沒有想要喝的必要。我們的故事只不過在發生和不再發生之間完結了,了無聲色地完結。有時我還會想,如果說話可以在貫通空氣的以後再收回肚皮裡,你說多好。 我們之間似乎只是存在過那些喝醉了的渴求。你喝多了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而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喝醉了。關係總像落差了的齒輪,卡啦卡啦的強行前進,直到毀掉。從不妥當的關係都是這樣的開始和完結,你需要我的時候我硬要走開,換了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再回來了。 陳年的過程是故事最重要的一環,而我們的關係只不過像那些正在蒸餾狀態的酒。每個木桶裡的威士忌都注定要有 2% 被蒸發掉。被稱為 Angels’ Share 的 2% 會在未來和過去之中淡淡地消失;而這種消失就像是你帶住屬於我的一部分離開了,而我帶住你留下的一些繼續前進一樣。而這 2% 永遠都不會回來,這 2% 注定永久地失去。 如果我們是威士忌,我們總不會提煉出精髓;斷了線的關係,靈魂都只不過是裝飾。 (寫於 The Angels’ Share 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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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紅白藍風格練習」之後

有時候我不願意前進,站在原地。 我記得那些超過二十度的陽光曬進來的早上,我記得你純白而洗滌了許多遍的白背心,我記得人來人往的大街和那些嘈雜,記得那直接而闊大的樓梯級,我記得微黃而沒溫度的燈光,記得掉垃圾的人們,記得巴士沒耐性地的搖晃,記得道路前進的路線,記得你左手和我的右手,記得那只小小的蚊被迫離開,記得那盒擱在檯面的紙巾。 而我卻忘記了月亮的形狀,忘記了你跟我說話的方式和語氣,忘記了你身體的厚度,忘記了你咀唇的味道,忘記了你說過應有的原因,我忘記了電影的內容與無論的情節,忘記了你怎樣第一次拉我的手,忘記了你說過的那些歌,忘記了那些不重要的對白,忘記了很重要的對答。 再記不起道別的經過,那輛實實在在駛來的車箱,那裡的人群和環境;那經不起考驗的波折,那只可以說再見的場片;而你怎樣搭著我的肩,而你怎樣沒揮手地道別。 我唯有記住那不太真實的愛情和感覺,記住那放不開的懷抱,味道帶有辛辣的最好回憶和你我各自前進的方向。 聽:my little airport & 陳寧 – 藍白紅風格練習

下落不明(1)

一、 我一直都深信,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重複著發生;也許是被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深深影響,我無辦法糾正這個無聊空想。每個年代都有不同的怨侶,總有某些人對某些人苦苦哀求一份愛戀,乞討著一點一滴的同情憐愛;雖然還沒有人能搞得清楚那種施捨還他媽的算不算是愛的一種。 簡柏謙現在過得好不好,我都不再清楚。 電視劇的女主角收到男主角發出的短訊,問她:你在做什麼。我的大腦像是一個圖書館資料庫一樣翻出折騰了很多篇卻被埋在山谷底部的老舊片段。回憶就像是一張老掉牙的牆身,漸漸的剝落;由於那些事情沒有再發生了,老舊的臉已經沒有再見,發黃的記憶褪色了變成地上的碎片。忽然跳出來的是我跟簡柏謙初相識的畫面,相識的階段總是會收到試探的訊號。及後我們相親相愛,拉手、上街、兩個人喝一瓶橙汁、看星星、躺在一起聊天說地;隨後我們分開了,他還怎會再想知道我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是這樣的,簡柏謙是我朋友的朋友。不知怎樣地就混在一起吃飯,再過幾天給我發短訊,輾轉展開我們兩個的小約會。身為一個慢熱的人,那個時候我還不清楚他對我真的有意思。因為當時,簡柏謙已經有一個女朋友。他當然理直氣壯的說他已經不再愛她,更說只不過是她那種瘋瘋癲癲的個性才害他不敢提出要分開一下。他說我的出現成就了一個讓他有了一個明確的分手動機,明白自己不能再跟一個不愛的女人走在一起。 二、 我是個很容易被打動的個體,雖然慢熱,卻容易動容。我的前度男友比我年長幾歲,無論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總是對我百般遷就。簡柏謙有點不一樣;當然,大前題他一樣會順從我的喜好;只不過就是有時會作弄我一下,整蠱我一把,將我弄得哭笑不得。每次被作弄要報復的時候,我永遠會拉住他的手打他的頭;不過,這個時候他就會按住我的膊胳讓我動彈不得。我們常常因此而扭作一團,爆發強大的笑聲。 簡柏謙跟我遇過的男生都很不一樣。或者,我就是喜歡他跟我這種模式的相處。 他會跟我說:我很喜歡你。 然後問我喜歡他不。 我會跟他說:我也很喜歡你,不過我們先要想想怎樣面對面前的問題。 已經兩星期了,他說他會跟女朋友分手,不過我知道他沒有。我不肯定他沒有,但我就是覺得他沒有。電話響起的時候,他走到一邊接聽。我肯定那是他的女朋友,不過我沒作聲。差不多都默認了自己小三的地位,我還怎麼有發言的權利。如是者再過了一星期,無論是手機桌面或是社交網絡,他倆的合照仍然是大張大張像登廣告一樣刊出來,我又怎能裝作看不見。 踫巧就是我要到台北交流一個月的日子,本來跟簡柏謙打得火熱腦海裡還閃過放棄出國的機會。雖然我還不清楚是他沒有向她提出分手,還是他說明了可是她不願意分開;那些都不關係到我了吧,事實就是他們還在一起,我就不要再不要臉的站著不願走。 簡柏謙當然說不要。但學校都跟我們辦好了一切文件,整整一組同學出發,怎都不能只有我一個忽然不走(雖然這些都是藉口)。 在赤鱲角機場登機前,我給他搖了一個電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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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一點恐懼(8)

「我對你好,你才喜歡我,那不是愛情。」朋友G 引用 2000《東京垃圾女郎》的對白。我們放手去追尋自己認為值得的事情,結果卻看到自己在世界裡倒退。時間一樣的按比例流走,最終我們抓住了什麼。 「Mi chiamo Lucy.」我的名字是 Lucy,這是意大利女孩第一句教陸琳說的意大利語。那個時候他們每個人都在餐廳外邊拿著自己的單車,一邊扶住向前推,一邊說著不同的語言。約翰說,說意大利語只得一個要訣;關於意大利語,你只需要配合誇張動作以及像音樂一樣的高低起伏;「只需像歌劇一樣」他總結。 別一個臉陸琳想起曾經有人跟她說話吃下毒品後會看到音樂有自己的顏色,她正因此而充滿期待。 陸琳的腦海像衝天而上的過山車一樣,翻起了一段又一段的暗湧。沒有把眼張開的時候,她根本都不清楚自己現處的位置。路軌多長呢,自己在那裡呢,會在那裡降落呢;耳朵只有隆隆的風聲,也沒有再能把自己定位的知覺。那就是 space cake 的作用嗎,她知道。 時間在水平面前進,腦袋中跳出來的卻是一片混亂。陸琳聽得清楚每個人的對話,比平日更加集中而且專注。每個人的說話都獨立地呈現在她的腦海,像是擁有一個個的獨立房間;聲音從此變得立體。 她躺在沙發上動也不動,火腿上前看看她,她卻沒有反應的呆在那裡。火腿問她要不要喝一點水,她沒反應的呆坐。火腿問她吃不吃一點餅乾,她也沒有發聲。陸琳想說話的,不過她已經喪失了回應的能力,她只渴望一切都停止前進,只是她已經掉進旋渦之中,不能自處。 火腿按瑪格麗特的意思給陸琳一點餅乾,似乎將食物擠到肚裡是唯一一個可以將大麻成份沖淡的辦法。 按此閱讀更多: -來,吃一點恐懼(7) -來,吃一點恐懼(6) -來,吃一點恐懼(5) -來,吃一點恐懼(4) -來,吃一點恐懼(3) -來,吃一點恐懼(2) -來,吃一點恐懼(1)

緣份只不過是得到然後失去的過程

「緣份」,陸琳就在認識小虎的以後才真正地了解「緣份」這兩個字。小虎的年齡比陸琳只差一、兩年;可是由於成長的地方不同,讀書的地方不同;總是常常踫著有不一樣的價值觀。 他們兩個人喝著啤酒看無聊的電視節目,直到深夜,小虎再次提起緣份。那個時候陸琳放空的眼睛突然清醒過來,電視正播著鄧智偉的演唱會,鄧智偉正在澎湃地揮動鼓棍;她想不到鄧智偉竟是這樣的年輕。Corona 的啤酒樽滿是倒汗水,「緣份似乎就是這種忽然出現然後流走的東西吧」陸琳心想。 陸琳覺得故事的情節不斷的重複,每次她想他想得發瘋的時候就會喝啤酒,喝醉就無非是為了拿出平日不敢拿出的勇力去搖通電話。這裡有那一次是例外的呢,陸琳很清楚沒有一次不是換來失望,只是她不明白,她不願意去明白。或者就是她沒有放棄,還是相信有可以改變的機會。小虎自顧自地解釋他說了一千次也沒有差池的緣份理論,陸琳只看著電視將一支又一支的 Corona 喝掉。煙霧瀰漫的時候,她總是幻想自己可以消失。 陸琳清楚,有些追求,真的與完美無關係;她明白自己不是追求完美的一切,只是她執著地不願意放棄失去的那些。她急著喝掉所有啤酒,一來想睡一覺好的去掉思念的負擔,二來她只不過是不想看到倒汗水流下的樣子。每一個踫上都不是簡單的偶遇,為什麼緣份總是流失得這麼容易。小虎再一次告訴她,「所謂的緣份只不過是得到然後失去的過程」,無止境的執著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你還是別想太多」。

而你重複的堅持像我的執著一樣的強

那天我生氣地說,我不要再要你出現在我的夢裡。「你知道夢是一種反射嗎」,在我對面的女生提醒我。其實我明白,只是,很多時候我都裝左不了解;我不需要對事情有所了解,也不需要對世事有什麼見解。我很清楚,我不需要特別的擁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因為沒有答案,所以我對問題可以一直懷有希望和好奇。 我相信夢是一種不能說明的反射;反射的條件是什麼我不清楚,而為什麼有這種反射我都不知道。結果,你還是一樣的出現在我的夢裡。你換成另一個模樣出現,變成了另一個個體。而那種感覺太真實,而那種質感太實在了;醒來的以後我明白那個是你。我才剛生氣的說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裡,而你卻一直一直的在這裡沒有離去。 你重複的堅持像我的執著一樣的強,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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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杯打翻的以後:

它們支離破碎的模樣平躺 六十度的溫水向四方八面的流開 我 嘗試 以膠紙貼起細碎 小塊 剌進 指尖 血流下來 我讓它們留在地上 以它們的姿態 留在地上 我只不過 等待 或許 可能 忽然之間 有人來 拾起這裡的細碎 這裡的全部 以及 我的心藏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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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乾涸了便易碎

在手腕位置畫一枚手錶,指針指在九時半,沒有前進。腦海中漫長而郁悶的回憶讓世界運轉的速度變慢;「你知道嗎,世界裡的故事只不過在重複發生。」「嗯!」而我們只不過在不斷重複的畫面中前進,所以一直停在這個位置。 我們的專注從一個人轉到另一個人,你的雙手要獲得什麼就必須要放過什麼。抽濕機緩緩的聲響隨著轉動將回憶裡的潮溼淨化,你開始再想不起別人的模樣,開始記不起別人手心的微溫;有些記憶乾涸了便易碎,不能再踫。秋去秋來,風雲散聚過後如何沉澱的美好都會撤走。你擁有過的快樂一樣是你擁有過的快樂,只是事過境遷的以後,其實都不必再去追逐什麼。 你手上的錶都褪去,無論是不是指在九時半,無論有有前進或倒退;有沒有誰、看不看得清楚,都不再重要。若果我還有什麼留在你的掌紋之間,留得住的就請留下來吧;留不住的就由它流走了好吧。 圖:007 “換心”《這隻班馬》- 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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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那時候天空灰灰的,路遙遙得覺得很漫長。很多年前的 iPod 已經壞掉了,整個都在發熱;在口袋裡顯得很溫暖。很多年前喜歡聽的歌已經不會再播,喜好隨著年歲而漸變;熾熱的 iPod 被我遺留在櫃子的最底下,雖然還有很多東西在裡面。 二十三歲的自己常常抬頭望著天空,太陽散落的光芒是我覺得最好的禮物。跳脫的歌一直留在耳邊,就像你每晚在我問我還有沒有什麼要對你說。你說你想要我留下,你能將你的世界都交給我。我年少無知的以後世界是美好的圓圈,我以為你會一直的守候。然而這個圓圈太脆弱了,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再看不到你。 我們喜歡的歌紀錄在新的播放器之中,我把你的名字換成我的名字。我只好接受無論世界怎樣的變化也絕對換不回從前的樣子,告別每個你說喜歡我的夜晚。 就正正因為時間只能向一個方位前進,才教我更覺得回憶是反方向的增長;也是因為痛苦被習以為常的遺忘,才更顯得美好逗留很久。你留下給我的距離,就是讓我一直放不低的原因。每個你問我有沒有話還沒有跟你說的晚上所留下的沉默,無論現在要怎樣的填滿,你都再不想知道。 迪克牛仔 –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找到貓之村的時候

當我看到桌面的上鐘走慢了的時候,我在想,世界裡有沒有能讓我走回頭的方法。青春太脆弱了,一閃即逝,我們似乎都沒有緊握的辦法。有時候我會想,如果那個時候傘子能把我們送到永遠,現在世界裡也許就再沒有遺憾了。那時候我們躲在傘子下邊,雨下著一點一點的,速度漸長;世界卻慢下來。我們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傘子在適當的時候關上,我們之間距離也就此而放鬆。 抓著你的手臂的手放開了,也許要是沒有下雨的話我也不會抓著你的手臂。我把臉別過去,月台剛駛來列車。我向前走、再沒有回頭看月台上的你。我從不知道你怎樣離開月台,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著我漸遠的身影。列車隨同擴播門關上,原來沒有珍惜的再會就是沒有再見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你說要我不要離去。怎麼當時我只冷靜的看到你疲憊的雙眼卻沒有答應。或者點頭不難,難只難在我害怕以一切變為賭注押在你的身上。害怕失去的人永遠沒有得著,我一直都理解明白。 列車駛回來的時候,我嘗試從我的地圖上找村上春樹所說的貓之村,輾轉反覆的在路軌上向前邁進。我把有關故事的章節都拿下來;尋找我心目中的貓之村。只是,找到貓之村的時候,世界已經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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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吃一點恐懼(7)

反而是無辦法接觸的真實會叫你神暈顛倒,對於在乎不在乎,世人似乎都將目光注視到看不到的事物之上。結果,總是沒有花開結果的愛情才叫你把心割開淌著血的跑出去;而得到的呢,也許只能留守在家裡裝作一片細水長流。 陸琳把杯裡的橙汁都喝完,約翰女朋友著她去再拿一杯;陸琳搖搖頭便就把那個朱古力鬆餅一口放到口裡。由於上次吃的根本就如茶點店裡的朱古力蛋糕一樣好吃,陸琳想都沒想就把蛋糕往口裡塞。 好難吃。陸琳差點要把蛋糕都吐出來。但她沒有。「就是安妮知道自己喜歡才再做一次的,我又怎能想要吐出來就吐出來呢。」「只是那陣怪異的草青味和草臭,怎能叫人好好的吃下去。」陸琳腦袋裡跳出了魔鬼與天使,她只有一秒鐘來決定自己的取向。這裡根本就沒有可以讓她將蛋糕吐出的地方,同時為了安妮的一片苦心;陸琳就決定要將蛋糕往口裡塞。裝住了一臉正常的陸琳跑到了餐檯,以最快的速度倒了一杯橙汁,將那塞住在口裡的蛋糕伴住橙汁吃下去。與其說是伴住蛋糕來吃,不如說是把塞住了的蛋糕灌進去。 灌進去的一剎那差點都要吐了,只好要空出來的一只手繼續把橙汁倒到杯子。整件事情就像吞那種大藥丸的一樣,閉上眼睛,心無雜念;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口裡的東西送到肚子就可以。 「是平日十倍的份量!」絕對是真實的吧。本來是個以大麻點綴的朱古力蛋糕,現在吃下去的變成了以朱古力點綴的大麻。小時候聽過一個說法,就是一個人總不能在不喝水的情況之下於一分鐘內吃下一塊方包;那個時候上中學,有一個早上陸琳就刻意買來白麵包當旱餐,跳字手錶跳啊跳啊跳,口乾得不得了,就算是小林尊的速度往口裡塞,只有六十秒的時間還真的不能完全吃掉麵包。遇上這個 space cake,陸琳回到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