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ka 是生存的燃料!在瑞典認識超過 16 年的本土咖啡店 Johan & Nyström

人在斯德哥爾摩因為疫情而無法上瑞典語文課的情況下,學到瑞典語就只有「Tack så mycket (Thank you very much)」、「Hej (Hello)」、「Hejdå (Goodbye)」、「Lagom (Just right)」和「Fika」而已。或者是心底裡一直想要把才學到不久的德語牢牢記住不放手,我倒是給自己漫長的期限,先等疫情許可上到實體課才算吧(至少在英語在這裡活著並不構成問題),可以的話,就讓我先偷懶半年吧。

被漢堡的影響太深,又或者真的只是在這裡沒有待上很久。才四個月的光景,每次在有新衝擊的時候往往會拿心頭上的漢堡作出比較是非常不過的狀態。我當然喜歡斯德哥爾摩的好,但也實在非常想念漢堡的人和事。過去幾年在漢堡有留意到地方咖啡文化漸漸受北歐地區的勢力入侵,雖說漢堡本身就是個轉運而聞名的港口,而其中一種被轉運的貨物就是咖啡。所以琳瑯滿目形形色色的咖啡店一間又一間接踵而來也沒有讓人感到意外,反而引到北歐勢力從上而下由北而來的進駐是近年的最大常態。

尤其是來自丹麥的哥本哈根咖啡實驗。一來就選定了兩個 family based 的重點地方開設兩所分店,把多種北歐麵包帶來漢堡,是我覺得最為新鮮的地方。而且店內留白的空間比傢俱和檯椅要多,非常 family friendly,也是成功進入人心的小細節。其次就是漢堡自 1998 年開業到處有分店的連鎖咖啡店 Balzac Coffee 慢慢被比它老兩歲在瑞典起家的 Espresso House 取代;本身在各方面都帶點老態的 Balzac Coffee 在重新裝潢修整之後以 Espresso House 的模樣登場,一洗本來又間又舊的頹風,煥然一新。後來我搬到瑞典,眼前的 Espresso House 根本就是每三兩步就有一家的老大哥,自然就沒有了漢堡那種新登陸的新鮮感(順帶一提,瑞典咖啡龍頭 Espresso House 在疲情後推出咖啡月費計劃,149 瑞典克朗無限暢飲一個月 bryggkaffe;每日提供兩款口味。漢堡也有同樣方案。)。我的眼光自己瞄到去比較細規模、本於 Stockholm 本土小型咖啡連鎖店;這種小規模經營的方式,更讓人覺得他們用心地活著。

– Johan & Nyström, Swedenborgsgatan;位於 Södermalm,是我最喜歡的一所分店 –

瑞典人笑說 Fika 是個被 IKEA 帶到國際平台的字眼,把他們烙印心頭的老習慣推諸國際。無規定時間,無規地場所,只要把咖啡拿出來,停下來一個十分到幾十分鐘,跟身邊人聊個天,就誕生一場 Fika。我在想,大概是瑞典人喜歡與他人共享 Fika 時光,結果就成就了在電器店看出了他們似乎比較愛喝 brew coffee(多於 espresso based 的咖啡)。然而在市中心的 third wave 咖啡店沒有真的很多,比較台灣、香港和德國可以說是完全未接近飽和的狀態。

– Johan & Nyström, Hantverkargatan;Kungsholmen 的分店靜俏俏的坐立在一個小轉角 –

我第一次喝的 thirdwave 咖啡店就是 Johan & Nyström。是 yb 把它放在地圖的標籤上,某個初來不久的下午,在天發黑之前,我們腳程最接近的就是它。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所了解的 Stockholm 咖啡店,它沒有像 Starbucks 化的一樣如 Espresso House 一樣走大型連鎖格局,反而是靜俏俏地當個非常本土的咖啡店。市面上分店不多,但看起來風格截然不同(他們讓我想念漢堡我所喜愛的 Elbgold)。在各種宣傳上可以看到他們積極與不同咖啡園合作,採取不壓榨跟咖啡農的交易,走的公平貿易的路線。我初次光顧就在咖啡餐巾上看到他們的咖啡農地圖,加上青綠色的主調非常突出。我在斯德哥爾摩住下來以後,一直重複無限來回光顧 Johan & Nyström 各個分店,友善的店員也讓人非常樂意常常回歸。正值疫情關係,分店對人流管制亦非常嚴格,進店在櫃位下單的同時店員會替你確認好店面有合適的位置,減少坐太密或是亂坐的情況;這一點相對其他咖啡店來說的確更是謹慎。

– Johan & Nyström, Odenplan 選址在旺中帶靜的角落 –

By Sophia CH.

修讀藝術史、文學研究。喜歡 A 小調卻是個 C 大調女生。 沒事無聊看江戶川亂步,喜歡 Marguerite Duras 和 Charles Baudelaire;太陽下山了,就自顧自地躲在春風沉醉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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