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天空灰灰的,路遙遙得覺得很漫長。很多年前的 iPod 已經壞掉了,整個都在發熱;在口袋裡顯得很溫暖。很多年前喜歡聽的歌已經不會再播,喜好隨著年歲而漸變;熾熱的 iPod 被我遺留在櫃子的最底下,雖然還有很多東西在裡面。
二十三歲的自己常常抬頭望著天空,太陽散落的光芒是我覺得最好的禮物。跳脫的歌一直留在耳邊,就像你每晚在我問我還有沒有什麼要對你說。你說你想要我留下,你能將你的世界都交給我。我年少無知的以後世界是美好的圓圈,我以為你會一直的守候。然而這個圓圈太脆弱了,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再看不到你。
我們喜歡的歌紀錄在新的播放器之中,我把你的名字換成我的名字。我只好接受無論世界怎樣的變化也絕對換不回從前的樣子,告別每個你說喜歡我的夜晚。
就正正因為時間只能向一個方位前進,才教我更覺得回憶是反方向的增長;也是因為痛苦被習以為常的遺忘,才更顯得美好逗留很久。你留下給我的距離,就是讓我一直放不低的原因。每個你問我有沒有話還沒有跟你說的晚上所留下的沉默,無論現在要怎樣的填滿,你都再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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