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酒」有 40%。

很老土的說,那晚本來我就不想蒲頭了。坐下來一檯熟悉的臉,我那洶湧得不能收搭的情緒冷不防下一秒就要崩潰。幾台電視上面 out-fo 或岩-fo 的畫面,或者是檯面上瘋狂的嬉鬧;我似乎搖身一變的佇足外邊。檯面一瓶干邑,「未開場先半醉」是我們的作風;他們看著遲來的我說:「不喝酒不像你」。

大圓檯很大,邊旁都是溫柔得不能拒絕的女孩。眼睛看過去對面那幾個一輩子嬉皮笑臉的老朋友,感覺頓時很輕鬆;可是我卻藏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答一句「好,只要你陪我喝」,然後拿開兩個空的玻璃杯裝進酒,送來半邊檯的這邊。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酒」有 40%。茶啡色的酒帶冰,很辣但喝下去竟然沒覺得熱。

女孩給我送上易吃下的龍蝦,後來有人大叫「不消三道菜我們已燒光一瓶」。他們又跑去拿另一支,「別挑這麼甜的」某誰說。酒換成另一瓶,淺黃色的酒配上平實得多的瓶身;我的問題沒有得到答案,但他們的確是有種以歡笑對抗世上一切矛盾的力量。我們拿著手機看來看去,從喧鬧到散席的時間好像一下子從 100 分鐘濃縮得只有 10 分鐘。

「不要執著於某一件事某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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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Sophia CH.

修讀藝術史、文學研究。喜歡 A 小調卻是個 C 大調女生。 沒事無聊看江戶川亂步,喜歡 Marguerite Duras 和 Charles Baudelaire;太陽下山了,就自顧自地躲在春風沉醉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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