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 meet Atsuro Tayama…

關於 Atsuro Tayama,我想說的應該有很多。我已經很久沒有怎樣的被那個誰挑動了不知那裡來的傾慕情感;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 Atsuro Tayama 就是很吸引!自從沒有在大學裡走來走去以後,我好像都沒有對著那些誰有過怎樣的好奇、衝動和敬重。面前的男人要怎樣才能打動我那奇異的品味和冷漠的情緒,那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我明白自己很容易喜歡一個人;只是要找個來欣賞的,對我來說,有點難度。

還在讀書的時候遇到對電影、文學和畫作都很了解的也斯老師,記得他跟我說起了年青時喜歡過 Edvard Munch(在他已經脫掉了喜歡的階段很久很久的同時我才真真正正的遂張遂張看 Munch 的畫、生平和故事),也跟我說那本關於 Rembrandt’s Hat 的書(當時我對 Rembrandt 的了解比起現在的還要更輕淺),談及新浪潮電影時還跟著電話那一段說起法文來;每一個歷史翻波過的人物都在他口中帶出了一個個更深更遠的連結。那個時候的我覺得,年月增進經驗和知識真好!到底我要多長幾多幾多歲才能如此學富五車。這當然是我的一片痴心妄想,我明白我連拉著車輪邊的十個巴仙也得要花上一輩子來追逐(也未必追逐得了)。

及後再遇上另一個叫我沉淪的課堂,無論是惡之花還是那些叫我百上加斤的真品光環;那個演繹法語一流而且很了解 Charles Baudelaire 的 Dr Yasco,在法語/荷語/英語的交替下用波特萊爾的諷刺來顛倒我們眾生(一邊寫一邊固執地找回這篇,偏執地喜歡波特萊爾:Une Charogne),那本被他看得差不多要壞了的 Baudelaire,他邊拿著還邊說起波特萊爾被車撞倒了的事。

自此以後,我好像沒有對一個人,或是那個人的認知有著如此這樣的起勁的回應。Atsuro Tayama 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只相遇了一個小時的我根本不可能了解清楚。我們談過的其實也許一點都不豐富也不完整。只是,每次對答他也會細緻地劃分兩個部分來區分回應就已經很是我杯茶。我們今天還無意之間說起了 Paul Cézanne (1839–1906)!

跟一個人說再見的時候,也許我們不會想到這輩子也許未必再有機會面前的這個人再見。跟 Tayama 生的相遇好像為我注射了一支強生針一樣,懶洋洋的我忽然好像再次充滿能量。我從來不需要有什麼大成就或是豐功偉業,我只願能用我的方式和興趣好好的豐富我自己,成為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Tayama 生二十歲就跟隨山本耀司從小公司開始打併。他日我四十歲,我也想將我豐富的二十歲好好的告訴我遇到的人。

忽然想起了 David Lynch 的《Mulholland Drive》;雖然,跟上文完全沒有關係。

ps 昨天買來三支小花養在一個 starbucks 的玻璃瓶中。今天能與 Tayama 生聊天(!)再附送上不錯的太陽,嗯,命運最近待我真的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