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森嚴的柏林舊國家美術館

📍BERLIN
006

Alte Nationalgalerie

美術館年卡

在早個月還要穿冬季外套周末,Prof. J 帶路把我領到舊國家美術館。午後大雨滂沱傾瀉,雖然只是柏林式的驟雨,但以程度區分還是可以說得上是相當強大的一種——是天氣報告裡面每小時 2mm 以上的那種。我帶點狼狽地走到 Museum Island,過橋之後,Prof. J 卻是一副德國人那種『我穿了防水外套什麼都沒所謂』的模樣。在達美術館範圍,從遠處張望過去,近視的我不用戴上眼鏡就可以看到一列排隊進場的人龍。「太誇張了吧」,是後疫情還情況變成這樣的嗎?當時的我天真的一心以為走到 Pergamonmuseum 情勢會比較好,結果推開大門,發現蛇餅人龍堆疊在館內,根本看不到盡頭,只是比較內斂而已。

然後我去了一趟香港,回來的時間柏林換上夏令時間,天氣開始維持在兩位數字,我下定決心捲土重來,打賭好天氣的美術館應該比較清靜。

幸運的是早上人流真的較少,開在十時的柏林舊國家美術館開場半小時也沒有太多人。建築物當然一點都沒變,場內結構和我腦袋中的印象比對也沒有很大改動,大門票務處仍然小巧優雅。進場前先要經過以前沒有的保安檢查,然後我在櫃位說想要購入美術館年卡,他問我想要哪一種,我答出了年費的價格。售務員就帶我換一部電腦辦卡。他問我拿了身分證,把所有資料輸入好以後打印出來給我核對。等待的過程中,另一位男館員告訴我待會可以在下層放下外套和隨身品,然後問:「你是來自亞洲的那個大家族嗎?」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我搖頭說不。他的眼神好像散發一種『是被我猜中了吧』的感覺。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問什麼,但他非常有禮貌。「年票還會電郵給你,你可以放在 apple wallet 裡面。」我從另一個人手中接過用 A4 紙印好的年卡條碼,走到下一層。

下層的儲物櫃分開兩種,右手邊的一種是很老土需要投入歐羅才能拿鎖鑰的大櫃,左手邊的一種是隨便使用的小櫃子。中間是可有可無的美術館購物廳,裡面還有接近一半位置拿來做 espresso bar。由於所有沒在穿的外套、身上的各種小包包都不能拿到展館;所以我用大櫃子放下外套,再把小包包和大櫃子的鎖鑰放在小櫃裡面,雙手只拿一條鎖鑰、一部手機進場。期間很多人都因為不理解隨身的包包不能帶到場館裡面(我沒聽職員提及之前都沒想過),所以要再一次走到樓下的儲物櫃。因此很多人在查票進場的門外被攔下去,也有人抱怨這種程度的保安工作好像有點太多。

對於守衛森嚴我也覺得難以理解,不過我還是覺得先守好規矩才想其他就是了。我遛了一圈地面層的雕像,就走上二樓。我非常有目的的想要看我心目中選定想要去的展廳。這下我發現 Henri de Toulouse-Lautrec 的 Clown 沒有了,牆上留下深粉紅色的顏色,下面解說的牌子換了一塊,上面寫上:去年年底油畫被潑現在被拿回去修理的事實。當下的我回想到先前極端氣候組織進行的一連串抗議行為,包括在美術館對名畫施暴以引起大眾關注。這下我開始明白樓下大門要訪客放下所有物品的原因(後來知道嚴格得就連隨身藥品都需要先放在透明袋子裡面才可以拿進展廳)。

除此以外,什麼都沒變,我想要看的東西仍舊完全沒變的在原地,無論上一次和這一次之間相隔了到底多久。

舊國家美術館仍然是不能順位由頭直接走到最後的房型,但裡面半彎月的展廳、中間的中庭,兩方的翼位每一個都有我所喜歡的地方。二樓中間的展廳是屬於 Casper David Friedrich 一個人的,除了有他的作品,也有關於他的作品,我特別喜歡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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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Sophia CH.

修讀藝術史、文學研究。喜歡 A 小調卻是個 C 大調女生。 沒事無聊看江戶川亂步,喜歡 Marguerite Duras 和 Charles Baudelaire;太陽下山了,就自顧自地躲在春風沉醉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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