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柏林的溫柔：生日會邀請貼紙

Autumn Leaves

我所抱怨的葉子垃圾都在代表漂亮的秋天

跟德國男孩吃飯，是等他在國慶日出國回來後第一件做的事。柏林踏入十月開始落葉，現在一整地落葉堆積如山，累積到厚實得將平地和梯級無縫接軌的地步。他用穿著 Dr. Martens 1461 的雙腳把散落泛黃的葉子踢在一起，說：「秋天。」

對的，是秋天。我沒有跟他說我才不過在幾個星期就抱怨過為什麼德國沒有人清理落葉（當時地上的落葉還沒有這麼多，這麼髒；就已經讓我覺得討厭）。其實我知道當落葉累積到某個程度就會有人清理，那個時候就會有超大的葉子膠袋抱葉子一袋一袋紮好送走，只是現在讓未到時候，但我內心已經為此著急了。「怎麼斯德哥爾摩可以把街道的落葉清理得這麼徹底，是因為在葉子要掉以前就派人搖掉了嗎？」這是我到埗後第一個想法。但真的有必要即時清走它們嗎？這是我被這個愉快地踢掉落葉的畫面震懾到以後想到的事情。地上的落葉是秋天的證據，雖然未至於刻意留下來，但也沒有需要即時清走。雖然有沒有落葉秋天還是一樣在這裡，但，留有四季不同的畫面不是更好嗎？怎麼我大腦裡面只得乾淨企理。

然後我看到一個小男孩把地上最大的一塊樹葉拾起，興高采烈地搖晃著，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我心裡本來所想追求清爽的街道真是最重要嗎？我現在好像有了另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