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讀本:我們彼此多麼嚴重地傷害過自己和對方。

買下《夏之殘戀》是在台北的誠品。跟《The Painted Veil》面紗 (1925) 一樣擱在同一列書檯上,2017 年重新出版的翻譯小說,檯面一列舊小說全都被拍成電視或電影;這一粉綠的小清新下是已出家成尼姑的瀨戶內寂聽的私小說。像鏡子一樣一塊地烙出自己的人生種種,如果你的道德底線比髮線還要高的話,這一本你可以立即跳過。

拿著道德界線讀下去或者會很困難,那種不被接受的戀事在書上坦蕩蕩的上演;假如在讀報紙或者就被議論到世界的盡頭了。只是當你隨同主人公的視點步步前進,一切卻又變得順理成章了。糾纏於三角戀之中 (正確來說應該是四角戀,但在視點上第四人似乎等同若有若無的存在),知子八年來與已婚作家慎吾外遇,當年因為小男友涼太與丈夫離婚後短短的愛情結終,命運卻又讓他們重遇。

《夏之殘戀》有半本我是在德國漢堡的 town hall 等待辦文件的時候讀完的,在剛張開眼睛的早上,半呆地等待著沒有預約只能早到早等的程序上拿著書讀到叫名為止。故事一直在發酵,滾燙得下一秒就爆炸的狀況一直膠著;我已經不能估計大家心裡的矛盾、壓力和傷害了。

「即使未來必須獨自走過人生,她大概再也看不到這麼美的花景了吧。一片花瓣落在知子背上,轉眼間,冰冰涼涼的花瓣就在她的背後深處,隨著知子的體溫消融。」

「久慈的不幸宛如蕗蕎的皮,剝也剝不完,牧子對他的愛也越來越深。」

「然而,牧子不曉得從什麼時候起,學會從侵襲自己的痛苦中轉移注意力的方法,盡力撫慰自己。再加上經年累月的習慣累積。不知不覺中,牧子不再需要努力,就能忘掉那些她原本必須努力才能忘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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