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2: 淺草まえ田食堂,收穫昭和時代的簡單溫馨

豆子在東京的第一晚,也是他一個人首次睡大人床的夜晚,酒店接待人員額外多拿四個枕頭到房間築圍欄。很少玩到夜晚的豆子一睡正香,別天醒來,按照我僅有的想法前進:我們要到淺草寺。

車箱裡面遇到一家外國人,母親跟兩個孩子玩尋色遊戲的時候,豆子自動加入;頓時好像又回到德國一樣。北野武的《淺草小子》寫的就在發生在淺草法蘭西座的事,當年北野武在淺草跟著師傅深見三千郎,深見的內斂要面子嘴硬的特徵得到傳承,剛強和溫柔以外也學會了毒舌。他的寂寞是淺草的散發的寂寞,歌舞昇平的夜晚過後又是清靜的早上,劇場的人員平實的活著。

十年二十年,淺草寺還是一樣;千年百年劃過不同時光,寺廟還是一動沒動的迄立這裡。當年一樣的花一樣的樹,一樣的日出一樣的日落潮汐散聚,有點什麼好像變了,又好像什麼都一點沒變。豆子在金屬筒子裡搖出一支上上籤,好厲害。當年在淺草寺收穫過的好,現在前來答謝。在以前買御守的檔位再買幾個御守;那個時候要的是當博士生的學業御守,現在我們再拿的是身體健全;豆子額外要一個響噹噹的金色叮噹。

淺草木馬館大眾劇場的轉角對著是まえ田食堂1,簡單的佈置下是純粹過生活的日常淺草。我們專程走來這裡吃個早飯,外邊是不起眼的紅色膠椅和木桌,裡面是掛上木餐牌而還未客滿的早上。電視播放聽不懂的節目,我們隨便點了親子丼和蛋包飯,邊鄰的阿姨收起手指頭的香煙開始跟豆子聊天。揮手道別是時滿是熱情,感覺像跟整個店和阿姨們都認識了好久似的。

我並不理解語言不同的這兩人是如何對話,紛繁熙攘的世界彷彿就有這樣的一個地方把時間停住,讓人們好好交流;阿姨們散發的暖湧上心頭,是昭和時代的簡單溫馨。

下一站,上野動物園。午後地面發熱,不好走路。我從來都對動物園無感,我不理解為什麼要把牠們結集住在一起困獸鬥,殘忍又無聊。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數次出入 Berlin Zoo,大概這就是與孩子結伴的矛盾人生。在上野動物園的自動販賣機瘋狂買水,咕嚕咕嚕的邊走邊喝一共喝了三瓶。坐下來吃雪糕和香腸,真是差點要中暑的那種熱。人家都不過是生物,隔著欄柵或是玻璃,卻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1. Maeda Shokudo – 2 Chome-3-27 Asakusa, Taito City, Tokyo 111-0032, Ja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