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去京都。但訂機票的時候湊時間不果,為了選了一個舒服的來回時間最後決定先去東京,其實心底裡最想回來的也是這裡。現在選航班已經不能像年少年狂的那樣挑最早出發最晚回程的時間,要挑最適合豆子作息的上落時間,最終買下的都是最正氣的班次。
出發前當厚顏地當上了伸手黨,五年在歐洲沒回來,不會以為心裡那個東京會在等你吧。關於東京的所有交通和飲食的記憶大概一點都不會再用得上,散碎的回憶一地;只好隨便在新宿區訂下酒店、在 Klook 買了朋友所說的京成電鐵 Skyliner 車票&東京地鐵通票 (挑了來回票和東京地鐵三日券)、把 Suica 加到手機、把日元放在信封收入手袋、拿了一本書、機前 last minute 買下漫遊服務。一整個玩法都不一樣了,但耍樂的最大關鍵是:永遠帶著隨便玩玩的心態出發。
這是我第一次乘搭香港航空,也是傳說中派麵包沒有餐食的航線;我從滑行待飛就睡到降落,飛行時間一轉眼就過。下機後在航廈用身體記憶找到 skyliner 的櫃檯,拿出電郵上的 QR code 換了即班列車,眼前的 skyliner 仍然是腦袋裡那樣的整齊舒服。在日暮里站換山手線需要保留京成電鐵的票尾,進站後在 ecute 一列光亮的店前面停來下,給豆子買了一個梅子飯團。飯團店的阿姨看著豆子,豆子雀躍地揮手,豆子咬了兩口飯,他明顯不吃他自己選的梅子飯團裡的梅子,可是還是興高采烈的舉起兩指大姆指上下舞動。收穫了阿姨們的心,他心滿意足地上去月台。這裡的月台對他來說是全新的體驗,那種半截幕門和地上的候車線都是嶄新的畫面,世界真是太好玩了吧。
正在維修中的新宿站上下兩層滿是圍版,住處附近是 24 小時藥妝店,往後幾個日夜都燈火通明;豆子著迷的是繽紛燦爛的自動飲料售賣機。此行其中一個目的是與牛津之後沒有再見的 K 吃飯;距離與 K 約定的晚餐時間還有一點時間,簡單梳洗後在附近隨便走走,沒有太多的想法、沒有景點、沒有目標。K 早就給了餐廳的地址和訂座資料,而我卻失神的前到在 Google map 錯看另一個位置,多年沒見的我們再見就是用跑的到埗。
K 真的很會選地方,一所非常道地的日式餐廳,檯與檯之間都有自己的間隔,私隱度滿高。餐牌只有日語,我們把點餐的重任發還給在東京土生土長的 K。火鍋非常精緻,像一個巨型的生牛肉冬甩。日本人似乎對小孩吃魚生這回事處之泰然,可是骨子裡的我還是有一個豆子至少再要長大多一點才能吃的清單。飯後在新宿街頭散步,夜空卻是一整塊是 oxford blue,話題裡面都是舊英國味道。K 一邊走一邊分享到牛津大學之前那青年時期愛逛的唱片店,瞬間折返十年前。日本人的禮節和細膩讓人心情愉悅,就讓我們毫無保留徹徹底底的當個觀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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