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gory: Novels

  • 你將害怕都當成等待

    屯積著一點黑暗;你推開一扇窗,窗外無法擠出半刻明亮。燈光效果似乎無法有一點幫助,你拉著那只比你大的手,感覺好像太陽以後都不願意再出來一樣。

  • 我只希望我一直擁有這份 go for it 的勇氣

    我只希望我一直擁有這份 go for it 的勇氣

    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在繁忙的香港乘車時我在想。的士司機說:「請你在過海以後你帶點路?」,「不好意思,我不懂啊!」「找朋友啊?不緊要,我可以問人。」他搖了通電話,對答幾句,說是不上橋,拐過麥當勞,路口左轉,下車時他給我一點折扣,說應該是這裡,小心下車。 下車後,我還沒想到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 認識我遇十年的男生常說:「你很極端」。我很極端;要保持中庸和平衡,對我來說著實總是有點難以負荷。巨蟹座的人缺乏安全感,將自己感情暴露無遺,投資大膽沒理風險;踏上滿地破銅爛鐵荊棘處處,釘子窩在腳掌血流不止痛了哭了仍然站在那裡。沒有後悔不後悔,因為再來一次也會同樣選擇;好聽一點就是這種人太過忠於那秒衝動和那個實誠無異的自己,難聽點說就是硬頸。 「一次這樣是不幸,兩次這樣就是你笨。」或者我就是甘心情願笨的那種人。世界和規則不應該是一個枷鎖,我總是鄙棄那種所謂框架和局限;經一事長一智與其抑壓自己的慾望,倒不如忠於自己做自己喜歡的事。卓韻芝那天說:有人說藝術家愚笨,因為他們好像總是在做無聊事不務正業;而其實有些人每天上班一直做不喜歡的事;那藝術家笨什麼?他們只不過在做他們喜歡做的事。 沒有理所當然的一套道理和尺度,好吃的不好吃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種定義。聰明和衝動,我只願不顧一切地追隨後者;要是我不能 go for it,要是我的理智如此的把心裡的火撲滅,我還憑什麼高呼我還是我。要是火都熄滅了,怎麼好了。 任由任性把自己底線褪到萬里以外,損耗了應有的能量卻起碼給自己羸上一個光環。一直只求 follow my heart,追逐真實的自己。應該和不應該對我來說太世俗,又或者是我過份任性吧;可是,我們憑什麼質疑自己?我們並不需要質疑自己。我從來都是魔鬼,任由感情通向心裡最深的地方;我是魔鬼,我只要靈魂,只要屬於自我的靈魂。沒有誰有資格對誰說教,沒有人能道出任何真理。We can never judge the lives of others,我對自己沒有要求,我只希望我一直擁有這份 go for it 的勇氣。 Ph: Barcelona, Spain Summer 2010

  • 只記得他那晚說了這個

    A 長途拔涉地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走過了水點會滴下來的大街小巷,橫過了長馬路;左右盡是不太遵守交通規則的人,雖然他們沒有把 A 推倒。走到一所很久沒到過的老餐廳,那裡還是跟從前老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到過這裡了,只是這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A 跟多少個男生到過這裡呢?踏入這所老餐廳,A 想起一直記得的事。 侍應舉著手把 A 帶到在水吧邊旁的卡位。就是這張檯,A 想起了一些從來沒有想起過的事。A 在這所餐廳坐過了不少位置,左邊的、右邊的,六人的大檯,十人的,或是窗邊的,裝修前的,裝修後的。不知道在多久以前(應該兩年了吧),A 跟他來到這裡坐在這張檯。那天好像是假日(或是普通日子的夜晚),這裡滿滿是人,他們隨便點了一個普通的套餐。已經記不起吃什麼了(而其實 A 明白自己在兩年後應該還是點吃同一款晚餐),也記不起兩人談過什麼(是談大家認識前的小事吧)。想不起什麼,想起的只有他那滿滿質疑的樣子,他質疑為怎麼有人會在餐廳裡生事。

  • |舞台劇|黃子華:《咁愛咁做》/ The Real Thing (a play within the play) 後記

    |舞台劇|黃子華:《咁愛咁做》/ The Real Thing (a play within the play) 後記

    你有沒有勇氣走前一步?勇敢的說清楚,大膽的走過去。有誰喜歡你的瘋狂,總有些人能把你的心帶走。脫離不屬於大家的懷抱。然後呢?你們一起,幾個年頭。兩個人有不同興趣,無法共容。你聽巴哈,他聽天邊一隻雁,毫無抵觸。因為,你明白喜歡一個人不是共不共容,是包不包容。

  • 這個沙漠的後面是什麼地方?

    有幾多事情,總是像剪不斷的結尾。我在打雷的晚上總在重複想像一個過去,有些缺口你總想彌補,卻沒可能再一次做到。我們總是在以後趕回做一些過去沒做的事,只是水杯裡的水只會愈來愈少卻不能回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明不明白(能不能明白)這個真理。因為我總是徘徊在修復過去的當中,無法抽離。 「這個沙漠的後面是什麼地方?」 「是另外一個沙漠。」 手指打在鍵盤,腦袋卻不其然的走到很遠的地方。手裡的故事一刻一刻的流走,填補不了的空隙都只好由它繼續待在那裡,承受不了的承擔不到的都由它悄悄地跳出框框。 那壺醉生夢死其實並不存在,如果你的手鬆得開,無論沙漠以後是不是沙漠也不再重要。

  • 忘了那是什麼品牌的淡香水

    巴士順著我不太熟悉的路一直的走,搖著搖著便漸漸的把風景都拉遠到視線的盡處。坐在那個面對車背的位置,旁邊一個坐位以外就是太平門。某個誰正在從我右邊擦身而過,跨步到左邊;一陣氣味撲鼻而來,熟悉的。 我忘了那是什麼品牌的淡香水。男人們用的 cologne 我從是不太懂得形容;我努力想像能觸及那種味道的形容詞,卻無法聯想起任何具像的單詞或字。那種像乾燥的味道帶點奇異的吸引力;我不能說出那到底像一點什麼,因為它什麼都不像。這種獨有的味道停滯在這裡,焗促的車箱被整個感覺包圍。 我無辦法將這種味道分類,也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除了隨之而來的某份熟悉感。氣味和舊感覺已經拉出一條無辦法切斷的線,帶來的是一份腦海中的老感覺。我貪婪地把味道收到鼻子裡,讓它流到血管。能收的我都收下了,不能收的就請你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