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勃朗恰當得體的 26 歲示愛提親「自我介紹書」,小尺寸畫像漲價二萬倍!

逆市開拍的七月蘇富比倫敦拍賣場上最高注目度的是 Rembrandt 在二十六歲當年創作的這一小幅自畫像。五十年前未獲得真品認證時只賣過 650 英鎊,現在翻價超過二萬倍,估值直迫 2,000 萬美金。這張尺寸界乎在 A5 和 B5 之間,被說成 Rembrandt 用來示愛及 impress 對方家族的名片要準備開拍賣了。

悼.也斯 - 要怎去接受這是道別的一種

要怎樣選擇不道別。我就連一句一路好走都說不出來。誰都說你到了沒有痛苦的另一個新世界,或者真是這樣的,你現在很好很好很好,不過我還未能接受這是道別的一種。或者我還嫩,我不能接受失去(這個時候你或者會笑著說要接受要放低,拿著不放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可是怎去叫我們接受有種別離是永遠不會、不會再見。 我發覺你比誰都喜歡這個世界。這樣美好不美好呢,你常說,你說只要自己覺得美好就好了。 每次見你你總是一臉笑容,強而有力的笑容;多感染我們,多感染世界。我常常感激可以遇上一個讓我打開心裡大門的良師。畢業後我去了荷蘭,那個時候的文學課跟香港的很不一樣。你叫兆昌給我送來兩本你的詩,我在荷蘭的太陽下讀你的詩。你說要我可以將另外一本送給同樣喜歡詩的荷蘭大學同學。嗯,我在心裡說捨不得。 回來香港探你,你請我喝茶。很多時候我們都談畫,你說文學是什麼,你說文學的表達是所有。我們聊到 Edvard Munch,說到那三個女人的畫。我們笑,我們笑人們像你像我像所有人總是會經過喜歡 Edvard Munch 的啟蒙時期。你叫我讀《Rembrandt’s Hat》,我還沒讀。這些年來,我在荷蘭讀過很多關於 Rembrandt 的畫作和事跡。那時候,我在 Rembrandt 出生的 Leiden 讀大學,走過了很多次那邊的長街;我告訴你那邊的指導老師總是喜歡我讀魯迅。 那次我跟你說回來香港一年覺得風塵味很重,商業味太濃;你問我還有沒有寫作,你說我一定還要寫作。我到牛津去,你說到了那邊一樣要寫作,就寫那邊吧,你說,寫英國,你說。最後一次見你(不要被物質和商業掩蓋 - 也斯@利物浦雙年展教育講座)是來英國前的一星期,坐在演講廳的你消瘦了很多;我在人群之中,我多怕你不再認得我。你說我多了點少了點還是同一個模樣,我才放心。 我還沒讀《Rembrandt’s Hat》,我還沒回電郵,我說我三月回港放自己一個小假;你說我們要去喝茶。怎麼原來一直所說的身體健康根本毫無半分作用,到底我們要怎去接受這是告別的一種。 我們除了難過,還剩下什麼。 那我還沒回覆的電郵呢,到底誰可以告訴我,還可寄往那裡去。

When I meet Atsuro Tayama…

關於 Atsuro Tayama,我想說的應該有很多。我已經很久沒有怎樣的被那個誰挑動了不知那裡來的傾慕情感;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 Atsuro Tayama 就是很吸引!自從沒有在大學裡走來走去以後,我好像都沒有對著那些誰有過怎樣的好奇、衝動和敬重。面前的男人要怎樣才能打動我那奇異的品味和冷漠的情緒,那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我明白自己很容易喜歡一個人;只是要找個來欣賞的,對我來說,有點難度。 還在讀書的時候遇到對電影、文學和畫作都很了解的也斯老師,記得他跟我說起了年青時喜歡過 Edvard Munch(在他已經脫掉了喜歡的階段很久很久的同時我才真真正正的遂張遂張看 Munch 的畫、生平和故事),也跟我說那本關於 Rembrandt’s Hat 的書(當時我對 Rembrandt 的了解比起現在的還要更輕淺),談及新浪潮電影時還跟著電話那一段說起法文來;每一個歷史翻波過的人物都在他口中帶出了一個個更深更遠的連結。那個時候的我覺得,年月增進經驗和知識真好!到底我要多長幾多幾多歲才能如此學富五車。這當然是我的一片痴心妄想,我明白我連拉著車輪邊的十個巴仙也得要花上一輩子來追逐(也未必追逐得了)。 及後再遇上另一個叫我沉淪的課堂,無論是惡之花還是那些叫我百上加斤的真品光環;那個演繹法語一流而且很了解 Charles Baudelaire 的 Dr Yasco,在法語/荷語/英語的交替下用波特萊爾的諷刺來顛倒我們眾生(一邊寫一邊固執地找回這篇,偏執地喜歡波特萊爾:Une Charogne),那本被他看得差不多要壞了的 Baudelaire,他邊拿著還邊說起波特萊爾被車撞倒了的事。 自此以後,我好像沒有對一個人,或是那個人的認知有著如此這樣的起勁的回應。Atsuro Tayama 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只相遇了一個小時的我根本不可能了解清楚。我們談過的其實也許一點都不豐富也不完整。只是,每次對答他也會細緻地劃分兩個部分來區分回應就已經很是我杯茶。我們今天還無意之間說起了 Paul Cézanne (1839–1906)! 跟一個人說再見的時候,也許我們不會想到這輩子也許未必再有機會面前的這個人再見。跟 Tayama 生的相遇好像為我注射了一支強生針一樣,懶洋洋的我忽然好像再次充滿能量。我從來不需要有什麼大成就或是豐功偉業,我只願能用我的方式和興趣好好的豐富我自己,成為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Tayama 生二十歲就跟隨山本耀司從小公司開始打併。他日我四十歲,我也想將我豐富的二十歲好好的告訴我遇到的人。 忽然想起了 David Lynch 的《Mulholland Drive》;雖然,跟上文完全沒有關係。 ps 昨天買來三支小花養在一個 starbucks 的玻璃瓶中。今天能與 Tayama 生聊天(!)再附送上不錯的太陽,嗯,命運最近待我真的很不錯!